番外二2

  女人真的如她所说,每天操持着一日叁餐,许念初想让她休息,可她怎么说都不。
  她很会做面食,手很巧,是个会过日子的人。家中那些破旧的衣裳,她一件一件地翻出来,洗净、晾晒、熨平,把破掉的地方仔细地缝补,细密的针脚,几乎看不出是补过的。
  女人来的这两个礼拜,屋里像变了个样。原本狭小阴冷的宿舍,如今总透着一股烟火气。
  窗上结着冰花,屋里却暖融融的。每天回家,都有一盏灯亮着,也不再是冷锅冷灶,不再是挂面汤——日子竟像样了起来。
  只是,这段日子里,女人的肚子像是吹气球一般,一天天大了起来。许念初不知是这孩子长得快,还是她终于吃饱了饭。
  晚上,两人挤在一张床上,女人侧着身,护着小腹,生怕动一动就碰着孩子。许念初只能窝在边上,缩手缩脚,夜里总怕翻身会压着她。
  起初是女人睡在里面,后来,她夜起得越来越勤。
  许念初知道,是膨大的子宫挤压到了她的膀胱。
  女人体贴自己的妹妹,怕她因为自己睡不好觉,工作也辛苦,主动叫她睡到里面。
  可许念初总不愿意听到她说这种话,姐姐一直这样小心翼翼对她。让她很过意不去。
  她看着角落里的女人,正蜷着身体沉睡,护着小腹,生怕动一动就碰着孩子。
  她不必这样的。许念初说了很多次,她什么都能体谅她,她不必为了自己去委屈些什么。
  快过年了,天气冷得厉害。外面的旧雪还没化完,又被盖上了一层新雪。
  家里的棉被太硬,两个人盖总漏风,她只好把自己那件呢子大衣也翻出来,摊在被子上头。
  就这样,一层盖一层,总算熬过几个冷夜。
  可就在某一天晚上,许念初却被硬生生的热醒了。
  迷迷糊糊间发现,大衣都踢到床下去了,脚露在外头,却一点都感受不到冷。
  她咂了咂嘴,嗓子发干,像有火烧着似的,脑袋也昏昏沉沉的。
  她歪歪扭扭地起身,拿起桌子上的凉水一饮而尽,却好像无济于事。
  下身涨的难受。
  等她在厕所脱下裤子,粗长的腺体已经完全勃起了,粉色的肉冠上布满了黏腻的液体,柱身的青筋面目狰狞。
  糟糕…
  她急忙在柜子里找抑制剂,没想到也见了底,只剩下用完后忘记丢掉的空盒子。
  大晚上的,没有药房会开门。
  “念初?你怎么啦?”
  身后传来姐姐的声音。
  该死的,她为什么醒了?
  许念初一阵尴尬,用双手盖住胯下支起的小帐篷,“没、没什么…”
  她重新躺进被窝里,背对着姐姐,想等着omega睡着后自己解决。
  可她忘记了,应该掩盖住自己的信息素。
  姐姐早已不是小孩子了。
  成熟的omega还是贴了过来,温柔地抚上妹妹的额头。即便有心里准备,手心传来的滚烫温度还是吓了她一跳。
  “你发情了。”
  她轻声拍着妹妹的背,心疼极了,哄着她,
  “难不难受?要不我……”
  “不要!”
  Alpha猛得甩开她的手,手背不小心打在姐姐的指节上,叫她吃痛一声,又缩回了手。
  许念初已经羞坏了,她想着自己肯定已经满脸通红,恨不得当场从床上滚下来去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  在姐姐面前发情……还有姐姐这种随便的,像是讨论日常一样轻描淡写的提出这种荒唐的提议。
  都让她感觉很不适。
  并不是说她轻浮,而是她过于……讨好自己。
  她不必这样的。
  她对那些男人也是这样吗?这么讨好的,不加保留的温柔。
  根本就不是她专属的。
  许念安有些愣楞的看着她妹妹的背影。妹妹很瘦,每一节脊骨都突出来,顶出一个个轮廓。
  “对不起,”她带上了哭腔,“你觉得恶心的话就算了…因为我怕你难受的紧…毕竟是我非要过来,非要住在这里打扰你……”
  “我…我不是觉得恶心…”
  Alpha的声音软了下来,她一手捂着发热的额头,一边慌乱地哄着身边的女人,“我没有这个意思,我只是觉得,你不必讨好我。这种事……是两情相悦的时候才做的,不该是……不该是这样随随便便的……”
  她声音低下去,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  女人听罢,只是轻笑了出声,“没关系。”
  她安慰着妹妹,慢慢俯下身子,额头贴着她发烫的后颈,
  “我没有讨好你,我…我没有不喜欢你。”
  “而且如果是你的话,我很愿意。比任何人都愿意。”
  她说得很轻。
  可每一个字都像火烙一样,印在许念初的心上。
  为什么要说这种话…
  许念初感觉自己的防线被彻底击溃,本来omega身上的香味已经够让她崩溃。
  你怎么能说这种话…
  你明明这么多年都不曾联系过我,从未写过一封信,哪怕一个只言片语。你都没有想到我。
  你还怀着别的男人的骨肉,你说过你爱他们,你是不是也跟他们说过这些话?
  如今又拿来哄自己的妹妹。
  Alpha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,她喉头哽咽着,说不出话。
  她转过身,像是要逃,身子却重得动也动不了,连起身都变得艰难。
  她想去洗手间,想冷水泼醒自己,哪怕是一巴掌也好。
  “热……”
  她只能难受的靠在床头,然后,被姐姐揽入怀里。
  “姐姐在。”姐姐摸着她的头,“姐姐在呢,乖、弄出来就好了”
  她第一次知道了姐姐的信息素,是甜腻的花香气息。
  “姐姐…”
  许念安看着靠在她肩膀上喘息的妹妹,轻手帮她解开身下的束缚。
  她在做这种事情上很熟练,无论是用手,用嘴巴,还是更近一步的关系。
  可她不知道的是——这是许念初实实在在的第一次。
  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,连兴趣都没有。
  一直都是用抑制剂解决,一针下去,打得快狠准,就连梦里也都不会多想半点。
  她一直以为自己和别的Alpha不一样。
  所以在她第一次尝到omega甜头的时候 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。
  “呜呜呜……”
  女人哭泣着,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。
  她正被自己的妹妹侵犯。
  妹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,双手紧紧的钳住她的脑袋,硕大的腺体毫不怜惜地在她的口穴里进进出出。
  就算之前她曾经为了钱,迫不得已的帮人做口活的时候,也没被这样对待过。
  像是使用一个玩具,一个没有生命、不会呼吸的玩具一般,一次又一次的把粗长的柱体塞到最里面。
  圆润的龟头抵着女人的喉咙,剥夺了她的权利呼吸。
  就在女人以为自己已经要死过去的时候,这次过分的侵犯才要结束。
  浓稠的精液噗嗤噗嗤的射出来,射到她的小嘴彻底装不下,腥臭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,滴落在她隆起的孕肚上。
  “哈!哈啊、哈啊啊……”
  抓着女人头发的手终于松开,获得重生的她迫不及待的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,却猝不及防地被嘴里的粘稠液体呛到。
  “呃、呜呜呜呃…咳……咳咳咳!”
  女人剧烈的咳嗽起来,她跪在床边,双手狼狈地扶着床沿。
  可罪魁祸首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,直接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,又把她压在床上。
  alpha压倒性的强烈信息素让女人的双腿止不住的战栗,Omega本能地想要逃开,身体却被妹妹死死的固定住。
  她感到一股深不见底的恐惧。
  “念初,不要…”
  她哭喊出了声,手忙脚乱地护住了自己隆起的腹部,“不要…不要、还有孩子……”
  ……
  压着她的Alpha没有回应。
  只是缓缓换了个姿势,从背后将她抱紧。
  妹妹像一头小兽一样,紧紧缠在她身上,粗重的气息打在她的耳根。
  “热……”她嘟囔了一句,声音小得像是在梦呓。
  女人逐渐平息下来,乱掉的呼吸也渐渐平稳。
  她能感受到,身后Alpha的身体仍旧滚烫——那根挺硬的欲望紧贴着她的后背,隔着薄薄的布料缓缓摩擦着。
  她闻着那股木质的香味,那是她妹妹信息素的味道,让她一点点安心下来。
  为什么我也会想要…
  屋里安静了下来,只剩下窗外积雪落下的细响,和彼此炙热交缠的呼吸。
  女人缓缓闭上了眼睛,伸手探向自己的下体。
  两片肉瓣上早已浸满了湿滑的体液,手指轻轻用力,就滑进了肉穴里。
  是不是太久没做了……
  女人在妹妹怀里喘息着,一边肏着自己的肉穴,一边轻蹭着妹妹光滑的小腿。
  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女性Alpha做这种事情。
  和那些男人不一样,妹妹的身上没有扎人的毛发,也没有让人恶心的味道。
  她第一次觉得,好像性爱也可以很愉悦,而不是为了换取钱,或者是其他筹码的手段。
  她想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她。
  身后的妹妹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主动,握着粗长的柱体,轻轻摩擦着她的穴口。
  她的动作不算轻柔,每次擦过女人的阴核时,都让女人差点爽的忍不住尖叫起来。
  好舒服…好舒服……
  Alpha还在摸索着,在穴口不停打着转。
  女人再也忍受不了,主动掰开淫靡不堪的肉穴,引导着妹妹的动作。
  “乖、轻一点…”
  妹妹的腺体居然比那些男人们的都还要大,就算她已经足够湿润,一开始进入时还是把她弄痛了。
  可随后而来的便是无尽的快感,肉壁里的褶皱仿佛都被撑开,好好照顾到了每一处敏感。
  做爱、原来能这么爽…
  她忍不住扭动着臀部,把妹妹的腺体吃的更深。
  年轻的Alpha似乎没怎么尝试过性爱的滋味,毫无章法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着。
  她想起之前那些男人们在床上骂她的话,
  臭婊子、骚货、给钱就能肏的玩意儿,你配吗?贱人、烂货、不要脸。
  是啊,她想着,仰着头喘息。
  我就是不要脸的婊子,引诱自己的亲妹妹。
  明明肚子里还怀着别人的种。
  明明应该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。
  却忍不住把自己送给妹妹肏、被肏的蜜水直流,腿都合不上 。
  可是、真的好想要,想被紧紧地抱着,想被肏得再深一点……
  直到第二天的阳光洒进屋子,许念初才终于意识到,自己到底做了什么。
  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信息素,木质的香气,混着冬日清晨的冷空气。
  她怔怔地坐在床沿,呆了好一会儿,才低下头,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床单。
  雪白的棉布上,印着深浅不一的痕迹,像是春夜过后的潮痕,又像是一场梦留下的证据。
  她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。
  她回头,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女人。
  Omega背对着她,静静地蜷着身子。她应该是真的累了,手还轻轻护在自己的孕肚上。
  许念初的心猛然一颤。
  她几乎是落荒而逃,草草穿好衣服,一边找鞋一边胡乱将头发盘起。连饭也没有吃,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。
  其实昨天许念安就备好了早餐,两个白胖的大馒头,再抹上一点辣椒酱,可以说是许念初最喜欢的早餐了。
  可她今天连看都没看一眼。
  外头的风很冷,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。
  她没有戴帽子,也没戴围巾——任由北风刮过发梢和耳廓。
  她试图让寒冷将脑海中那些画面一丝一缕地吹散。
  可她越是刻意忘记,越是记得清楚。
  那人红着眼睛哽咽的模样,带着凉意的肌肤,那两团柔软的乳肉,以及,姐姐的那口湿热的骚穴,肏进去的感觉。
  她从未有过的冲动和……渴望。
  她越走越快,最后几乎是小跑起来。
  这是她这二十年来最后悔的事情。
  糟蹋了怀着身孕的姐姐,明明她说过会保护她,会对她好。
  可是她根本没有做到。
  许念初在医院磨蹭了很久。
  她明明已经到了下班时间,却一会儿翻翻药品记录,一会儿帮着值班护士做些杂活;要不然就是坐在空荡荡的值班室里,盯着窗外发呆。
  明明已经是大人了,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,不知道在逃避些什么。
 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。许念安当然不会怪她,也不会生气,可能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。
  可她好像最怕这个。
  一直到天都黑了个彻底,胃里也开始火烧火燎地疼,她才慢慢收拾东西回家。
  刚拐过街口,就看到一个人影远远的正站在风里。
  她心里一紧。
  那人穿着厚厚的棉衣,身子缩着,手抱在怀里,不住地跺着脚。
  她站在那儿,看她走进了,脸上便绽出个委屈又温暖的笑。
  “你回来了。”
  许念初突然很想哭,她快步走过去,握住她姐姐的手。
  冰得像刚从雪里捞出来的一样。
  “你出来干什么?这么冷!”她忍不住埋怨,“你还怀着身子,要注意才是。”
  “我…我只是怕你不回来了。”姐姐张了张嘴,又红了眼圈。“后来吃上早餐了没?晚饭已经做好了,热了两遍……等着等着就冷了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许念初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。
  她低着头,把姐姐的手捂在自己掌心,试图赶走那股寒意。
  “对不起。”
  她轻声说。
  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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