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

  白杨折腾个没完，第二天宋颂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。
  刚吃完早饭，乔勒就说给宋颂请了假，让她回家去。
  “这个月六号，奶奶摔倒住院了。”乔勒给她收拾行李，“她不让我告诉你，我看现在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。回去好好陪陪奶奶。”
  “什么？不可能。你骗我吧。”宋颂不信，“前天我还跟奶奶打电话了。”
  “真的。我没必要用这个骗你。”乔勒看着宋颂，“回去吧。也好好想想，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。”
  “昨天他走了之后，就再也没联系过你。”白杨插话，“我看他就是故意的，在这闹一通就隐身了，这种狗男人，你喜欢他什么。”
  宋颂彻底没话反驳了，而且她现在也不想管这些了，边换衣服边追问：“摔得严重吗？怎么就住院了。你怎么能瞒我。”
  宋颂在火车上给杨阿姨打电话问情况。一下火车就去了医院。
  宋奶奶跳广场舞摔了，确实是小伤。
  摔得不严重， 本来也不用住院。
  只是检查了身体，老年人免疫力差，有些小毛病要调理，马上就要出院了。
  她躲在病房外看了一会，宋奶奶还乐呵呵和隔壁病房的大娘聊天，她推开门冷着脸：“宋立华。”
  宋奶奶看到孙女回来还有点不敢信，听到她喊自己名字，脸拉得老长：“喊什么呢。”
  宋颂坐到她身侧，看她也没打石膏，问：“摔哪了？”
  “就绊倒了一下，不严重。”宋奶奶握着她的手，“早好了，就是住院调养，没伤筋动骨，你杨阿姨非不让我出院。我就说了别告诉你。乔勒跟你说的？”
  “嗯。”宋颂仔细检查，发现确实没事，也放心了，“你怎么先告诉他，不告诉我。”
  “那我还要问问你。你是不是对不起乔勒了？”
  要说对不起，那早就对不起了。差这一次吗。
  宋颂绷着脸不说话。
  “你们断了？”
  “没有啊，我们好着呢。”
  宋奶奶压低声音质问：“你别骗我！乔勒电话里都说了，说你最近跟上海的一个男孩亲近，最近都不理他了。你们还没分手呢，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。”
  “我就知道！告状精！”
  宋颂气愤，乔勒直接给她请了一个月的假，不说情况到底怎么样，只说宋奶奶需要她陪，她还以为宋奶奶摔得很严重。
  “怎么？是乔勒对你不好？还是他欺负你了？你老实说，他要是对不起你，我不认他了。”
  “都没有。”
  “都没有你这样对人家？乔勒我算是看着长大的，对你也那么用心，你别把不叁不四的人往家里领。”
  “包办婚姻。”宋颂小声反驳。
  “啧。你当初自己要喜欢他的，你们那么小就谈上恋爱，我都没追究。要是杨向枫，你杨阿姨早把他屁股打成八瓣了。”
  宋奶奶用手指点她的额头，恨铁不成钢。
  宋颂低下头反思，以前是她太荒唐了：“知道了。我会做个好人的。奶奶你还有哪不舒服，我在家呆一个月，我照顾你，不上学了。”反正假都请了。
  宋奶奶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，叹口气，“说起来…”
  “当时有户外地人家，有钱，生了叁个儿子，他们想要女儿，就想把你抱走。我没同意。”
  宋奶奶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宋颂，心里也感慨起来：“说不定当时把你送给他们养，你过得会更好。”
  “你敢。”
  宋颂搂住宋奶奶的脖子蹭。
  “而且奶奶，咱们哪里过得不好了，咱们可是拆迁户！”
  “叁个儿子，我才不去，过去成保姆了怎么办。”
  “这样最好，我是奶奶唯一的小棉袄。”
  “奶奶，你不知道，小时候他们天天被爸妈打骂。杨向枫也被杨阿姨拿着棍子抽过呢。我当时心想，还好我没爸妈。”
  “奶奶最好了，奶奶从来不打我也不骂我。”
  宋奶奶乐呵呵地摸她的头。
  “我怎么没打过你？你小时候也皮的很。”
  “不记得了，不记得就是没打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