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章

  降谷零：“……”
  你倒是给点具体信息啊！！
  他微微一笑，“你说的这个朋友她有几个挚友？”
  “当然只有一个！”清水凉一副“你不要侮辱我”的表情。
  “你的朋友对挚友有心跳加速过吗？”
  清水凉想了想，肯定点头，“有的。他飙车的时候，我坐副驾驶心跳得可快了——啊，我是说我那个朋友。”
  降谷零笑容一僵。
  飙车？
  这样的关键词……黑樱桃说的这个挚友不会是萩吧？
  他慎重了几分。
  “你说的这种情况应该不能被算作恋爱的那种心跳加速……你和你的挚友最近吵架了吗？”
  “是我的朋友和她的挚友啦——我们没吵架。”她顿了顿，“但是他从我家搬走了。而且我打电话也不接，发短信也不回，我每天都好担心他，生怕忽然听到他的死讯……”
  清水凉越说越委屈。
  “外面那么危险，好好待在我身边不好吗？为什么不愿意让我保护他了啊？就因为我睡了他又不肯负责吗？”
  降谷零：“……”
  等等等等，让他缓缓。
  “我这两天根本睡不着觉，吃不下饭，只能吃吃薯片喝喝咖啡可乐这样子，你知道吗！”
  降谷零缓了一会儿，“……你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？”
  “我不是说了嘛，就这两天啊。”
  “……不，我不是说这个。”降谷零现在知道萩为什么要离开黑樱桃，又为什么欲言又止了。
  ……萩，辛苦了。
  但是降谷零捕捉到一个说不清的地方，“你为什么这么担心他的安全？……难道是有什么事件可能会牵扯到他？”
  “啊？倒也没有什么具体事件，因为他是警视厅派来的卧底嘛，组织不是最喜欢杀这种人了吗？”清水凉觉得对着降谷零没必要遮遮掩掩的，她天天看着他想方设法不动声色地套话也挺累的，“你应该最知道卧底的危险了吧，降谷零？”
  清水凉眼看着金发男人瞬间脸色煞白，几乎是下一瞬，她额头就抵上了一支枪。
  “……你在试探我？”
  降谷零知道这种可能性其实不大，对方连他的名字都能说出来，势必是确认了他的身份。
  他现在担心对方刚刚那番话只是在胡言乱语，放松他的警惕。但是理智想想，又觉得这样胡言乱语没有必要。
  保险起见，他的枪没有放下。
  这件事同样关于萩的性命，他不能掉以轻心。
  清水凉也猜到降谷零会是这种反应了，她报出一个名字：“秋水。”
  这是她给公安提供情报时用的假名，降谷零身为公安头子，肯定能接触到这个讯息。
  “是你？！”
  降谷零当然知道“秋水”，事实上，他最近也接到了任务，查明秋水的身份。
  “秋水”目前是公安的高级机密，因为“秋水”的情报是直接送到了公安理事官的手中，目前知道这件事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，所以黑樱桃能说出这个名字，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是“秋水”本人，或者至少和“秋水”相熟。
  他神色复杂，“……所以秋水这个代号也是来自你和……他的名字？”
  秋水——萩和清水。
  清水凉把额头上的枪扒拉下去，凝重地问他：“所以你觉得我这个朋友喜欢她的挚友吗？”
  你这完全是爱上了吧，已经爱到无法自拔了！
  降谷零万万没想到黑樱桃居然是个恋爱脑！明明传言中的她——“boss的宠儿”“对组织绝对忠诚”“能力很强”“神秘”——听上去就很难搞的样子。
  ……该说不愧是萩吗？
  所以他这次和黑樱桃分开难道是为了以退为进、欲拒还迎？
  降谷零肃然起敬。
  他决定配合好友，“嗯，你这个朋友肯定
  、确凿无疑地喜欢她挚友。”
  清水凉紧锁眉头，“但是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，这是注定的，无法改变的……她真的会喜欢上另一个世界的人吗？……总觉得这样她会变得很惨。”
  她很认真地苦恼着。
  是说萩和她一个身处光明，一个身处黑暗吗……
  降谷零也挺佩服黑樱桃的，明明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对方，但已经开始自觉地成为二五仔了吗？
  等等，这么说——
  “你是为了保护他才化名秋水向公安提供情报的吗？”
  “是啊！”清水凉握拳，“我要想办法尽快搞掉组织，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小萩！警校第一，你身为公安不要拖我的后腿知道吗！”
  “……你连这个都知道？”
  叫出了萩的名字他已经不意外了，但居然连他是警校第一都知道？
  难道是公安这边的情报泄露了？
  “你放心吧，公安那边的系统确实有漏洞，不过我投递情报结束后顺手给你们补上了，现在只有我有开锁密钥。”
  降谷零：“……”
  “能力很强”的传言居然是真的！
  ……幸好是个恋爱脑。
  不过黑樱桃这件事事发突然，而且关系重大，他需要和上司好好商量下该怎么处理。对方手里握着他和萩的把柄，降谷零自然不放心让她独自离开，他正在思考对策，清水凉主动说道：“你能把我送到小萩的公寓楼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