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

  来到地狱的门前，依然是那只叁头猎犬，在看守着地狱的大门。
  萨斯带着茉尔来到地狱的门前，路过络绎不绝的恶魔和灵魂们，递给羊头人自己的名片，介绍茉尔是自己的未婚妻，两位一齐踏入地狱的大门。
  萨斯背着茉尔，扇动着翅膀，飞跃一层又一层的地狱，来到狄思城中，他们直接掠过了外城，进入内城。
  此时的内城围满了恶魔，大家都在注视门前的淫欲殿下，阿斯蒙蒂斯。
  茉尔见到阿斯蒙蒂斯还是很开心的，她正要去往阿斯蒙蒂斯身边，被萨斯拦了下来。
  如此，茉尔有些好奇。
  “阿斯蒙蒂斯怎么会在内城呢？”她问萨斯。
  “也许阿斯蒙蒂斯正要迎接他的第八百八十八任老婆，做他的收藏，茉尔。”萨斯面无表情。
  “你说什么！”茉尔皱起眉来，她有些厌恶地看向阿斯蒙蒂斯的方向，她心里居然有点厌恶，和一点点吃醋。
  “确实，我要迎接我的第八百八十八任妻子，那就是茉尔小姐。”阿斯蒙蒂斯的魅魔侍女分开了群众，让阿斯蒙蒂斯走到她的面前。
  茉尔惊讶地问：“你有八百多位妻子？”
  阿斯蒙蒂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他巧妙地发现了茉尔的厌恶，以及一点点吃醋。
  “茉尔只会做我的妻子。”萨斯说着，拿出了自己的弯刀：“你要和我决斗吗，阿斯殿下。”
  “如果我失败了，你会立下条约，让我永远不能接近茉尔。”阿斯蒙蒂斯微笑道：“我不接受你的决斗邀请。”
  阿斯蒙蒂斯说着，正视着萨斯。
  “那么，你是认可你的能力不如我了吧，你打不赢我，是吗。”萨斯挺起胸膛。
  阿斯蒙蒂斯猛地皱眉，他站直身体，呼唤他的侍女，要拿自己的银枪过来。
  “喂喂喂，你们要干嘛？”茉尔试图推开剑拔弩张的两人。
  ————
  “原来是我的朋友。”一道美妙的声音出现在人群的后方，这句话语不是进入耳朵，而是直接回响在脑海里的。
  大家转过身去，是地狱的堕天使，七王之首路西法，正站在过道的中央，一众恶魔俯下身行礼，纷纷陶醉在路西法美妙的光辉之中。
  路西法走来，一只手按住阿斯蒙蒂斯的手，一只手按住了萨斯的手，和平地解决了这项纷争。
  阿斯蒙蒂斯向路西法低下他的头颅，路西法则看向了萨斯。
  “你回来了，萨斯，人间有趣吗？”路西法说道。
  “尊贵的路西法陛下。”萨斯向君主行礼，随后，他告诉路西法：“我带来了我的未婚妻，她叫茉尔。”
  路西法看向茉尔，柔和地欣赏了一段时间：“我曾经见过她，那时你将她抱来给我。”
  “那时我就知道，你们会结为连理。”路西法轻声说道。
  茉尔凝视着路西法，回忆起献祭的一系列事情，脑子不由得有些混乱，她清楚地记得，那时的路西法，与她做爱了，可是如今再看他，只觉得他包裹在一层荣光之下，那层光芒看不清，摸不透，好像在路西法美丽的面庞上，有一层面具，无人知晓真实的他是什么样的。
  “不，我并不伪善，女士。”路西法突然说道。
  啊，自己的思想居然被窃取了啊，茉尔觉得尴尬，难道面对这位地狱的君主，她的保护魔法没有作用吗。
  “走吧，萨斯，我们去见你的父亲。”路西法说道。
  他伸出手臂，恶魔们纷纷为路西法让路，路西法走在前面，迈起大步，为萨斯领路。
  茉尔在后面直戳萨斯的肚子。
  “你和路西法怎么这么要好啊。”茉尔吐槽。
  “因为他把我当成朋友，茉尔，我似乎没有向你说过我的故事。”萨斯低头凝视着茉尔。
  “在我小时候，没有母亲的抚养，也没有父亲的栽培，我是在地狱的深渊长大的。”萨斯告诉茉尔：“是路西法遇见了我，那时，我们都在凝望着一池清水。”
  “陛下是位孤独的人，他经常在地狱的各个地方穿梭，注视水池，据说，他可以在水的平面看到预言。”萨斯与茉尔讲述：“我也是，我不喜欢热闹，不喜欢和其他恶魔接触，所以我们还算合得来。”
  “哇。”茉尔张大了嘴：“那你有了一个不错的靠山诶。”
  “所以，茉尔，我才询问你，要不要当路西法的女巫。”萨斯说道：“我想，如果是我的请求，他应该会同意吧，他可以保护你的，茉尔。”
  “难道……”茉尔煞有介事地看着萨斯。
  “难道你不可以保护我吗？”茉尔瞟着萨斯，等待他的回答。
  “赴汤蹈火，女王陛下。”萨斯说道。
  ————
  “说起来。”路西法发话了，他的话语很稳：“女巫成为了女王。”
  “是的，路西法陛下。”萨斯点头。
  “那么，你是怎么让这位女王答应，嫁给你的呢？”路西法微笑着道。
  “是这样的，我和茉尔打了个赌，她输了。”萨斯说道。
  “什么样的赌约？”路西法询问。
  “啊，非常可笑，尊贵的陛下。”萨斯似乎想大说一通。
  茉尔戳了戳他的肚子，示意他闭嘴。
  萨斯闻所未闻，他高兴地与路西法并排行走，就差搭上他的肩膀了，他说道：“茉尔制定了律法，居然只是让强奸女性的男性受到惩罚，而女性强奸男性，居然没有惩罚的措施。”
  “天啊，陛下，如果威武的我，手无缚鸡之力地被丢进恶魔的深渊中，那些疯狂的老娘们非得把我的阴茎皮扒了不可。”萨斯侃侃而谈。
  “哈哈哈哈。”路西法笑道。
  茉尔站在两人身后，注视着他们的背影，暗自思考着。
  萨斯啊萨斯，你都说了，路西法是全知全能的，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和我的赌约啊，你这个笨蛋，居然还和他勾肩搭背的，他只是配合你，让你吹吹牛逼，开开玩笑而已……
  茉尔想了一半，路西法突然停住脚步，手掌盖在了茉尔的眼皮上。
  “怎么了，陛下。”萨斯问道。
  路西法垂下眼睛，告诉萨斯：“我觉得她……聪慧，她觉得我……虚伪。”
  “什么？陛下，茉尔绝对不会觉得您虚伪的。”萨斯说着，伸出手臂，似乎想要保护茉尔。
  “也无妨。”路西法转过身来，余光盯着茉尔看。
  而茉尔，注视着路西法美丽的面容，勾起的嘴角。
  她明白，路西法是真的很高傲，他是真的非常傲慢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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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事后，茉尔曾悄悄地询问萨斯：“我记得路西法不喜欢人类，为什么呢。”
  萨斯告诉茉尔：“他觉得人类，肮脏，甚至脏过恶魔。”
  茉尔撇撇嘴：“原来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