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尾
梅魉心里一直有个疑惑。
随着芜羡的手康复愈佳,他心里的疑惑就愈甚。以至于他对情敌的好奇心终于发酵到盖过了他对女朋友的占有欲。
晚上,常规叁人行时间。
“今天做点不一样的吧。”梅魉拍了拍孟若离乖巧地对他翘起的屁股,“小母狗,骑他身上去。”
话音刚落,九根半手指就掐住了孟若离那灵蛇一样的腰,阻止她继续往自己身上蛄蛹。
“不需要。”芜羡支起身,默默地跟她拉远了些距离,“嘴就够了。”
梅魉狐疑地眯起了眼睛。他凑到被推开的孟若离身旁,像那条诱骗夏娃吃苹果的毒蛇一样在她耳边吐信子。
“你看吧,我就说他没我那么喜欢你吧,我多用力爱你啊,他呢,连你的小穴都不想插……”
孟若离可怜巴巴地望着芜羡。虽然她不会怀疑芜羡对她的感情,但被拒绝总归是件很难受的事,再加上梅魉在一旁煽风点火,噗噗的眼泪就开始往下坠。
“别听他的……”芜羡叹了口气,凑过来亲她咸津津的脸,“他那里不够的话……我可以用左手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我想要你……芜羡……”孟若离委屈地望着那双幽深的眼眸,讨好地祈求到,“……我、我会自己动……我能让你舒服……”
芜羡拥住她,在孟若离看不到的后脑勺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烦躁表情。
“……你不需要……”
芜羡还没开始狡辩就被混沌邪恶的梅魉打断了。
“没用的,小母狗。他们这帮嘴上念叨着神的家伙都这样,觉得女人的穴是什么原罪,要是上了你,他就被污染了,就不干净了。”
抱着哭得更凶的孟若离,芜羡阴沉地瞪了一眼不停拱火的梅魉。
“……不是这样的。”他轻抚着她颤动的后背,语气颇为平静地解释到,“我只是……没上过而已。效果也许不尽人意。”
这话让孟若离和梅魉同时一愣。
真的假的?!
“……操,你怎么这么坦然地就承认了呢?”梅魉失望地仰天嚎了一声,“有好多乐趣就这么被剥夺了……”
芜羡不置可否。他吻了吻孟若离的脸颊,亲昵地贴在她耳边说到:
“本来是有一次能够试试小穴的机会,但你为了满足变态的我选择了穿贞操裤……还记得吗,小肉葱?”
孟若离那像回答老师问题一样认真点头的样子令芜羡莞尔。他靠着她的颈窝,微凉的手指爱恋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,汲取她的温度。
半晌后,芜羡缓缓开口,声音听不出情绪:
“我妈妈是妓女。像我这种不知道爸爸是谁的野种,地位比妓女还不如。除了要干妓院那些脏活累活儿,学会讨好周围的人也是必要的生存手段。”
“兴许是见多摸多了吧,就算进入了青春期,我也对性相当无感。”
回忆过去使他的语气泛冷。孟若离往他怀里拱了拱,将整个暖暖的背与他紧贴。
“直到有一天,妈妈接到了一个变态的客人。他全程没有脱一件衣服,只是把她捆得像块橱窗里的生肉一样吊在屋子中间。”
“他叫我站在角落,当着我的面不停地抽妈妈鞭子,还命令她对我忏悔……”
“妈妈哭得可真难看,尖叫很刺耳,说的那些话也做作得让我恶心……”
“可是我硬了,不是因为她那副被虐待的身体,而是因为——”
“——那种高高在上的,可以像看垃圾一样看她的快感。”
沉默许久后,芜羡嘲弄地笑了笑。
“小肉葱,在遇到你之前,我一直以为我也可以像那个男人一样,做一个随意审判他人的神……”
他从胸腔里压出一口长长的气,呼吸因此变得轻松。
“多么愚蠢……那个虚伪的神,无论多么衣冠楚楚,收放自如,也不过就是一个嫖客而已。”
孟若离听得鼻子酸酸。她默默地摊开双手,将十指轻轻覆在腰间的那双手上。细嫩的掌心摩挲肌肤引起一阵酥麻的电流,青葱食指填补上那截空缺,仿佛蜥蜴断尾求生后长出的希望。
她侧脸望他,湿漉漉的眼睛澄澈得宛如世界上最干净的镜子。
一面足以让他看清自己丑陋的镜子。
芜羡炙热地吻了上来,唇齿交缠,如胶似漆。
嫉妒心相当强的梅魉破天荒地没有打扰眼前腻在一起的两人。他揉了一把脸,翻下床从裤兜里找出一样东西。
“……给,锁精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