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三十三）/心眼和针眼

  黎岁杪和李舒弈从餐厅内走出来，天泛起淡淡阴云。
  李舒弈看一眼手表：“岁岁，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  黎岁杪刚要点头，抬头就听路边的车子按了一下喇叭。
  闻津喻坐在驾驶位上，伸出手臂向她打招呼，大有她不上车就不发动车子的架势。黎岁杪其实也想先结束和李舒弈单独两人待在一起的状态。她回头：“我坐他的车回去吧，反正是顺路，他也住在那里。”
  李舒弈笑着点了点头：“那路上小心。”
  闻津喻的车停在一棵梧桐树下，单手搭在方向盘上，另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望过来。
  黎岁杪觉得这种情形颇为诡异，因为闻津喻是个很少有表情和言语的人，他对与自己无关的事的不耐烦都写在脸上。所以这张脸上出现一种界于冷漠与花孔雀开屏之间的表情时，气氛会显得格外诡异。
  她坐上副驾驶，没去看他，小包枕在腿上。
  鲜红的跑车从路上扎出去，钻入一片绿海。
  黎岁杪知道他要绕路，别过头不紧不慢地看向路旁的景色。闻津喻不说话，她也按兵不动。这家餐厅和市区有一定距离，主打高端和人少。一脚油门以后，车子像钻入了一片树林的心脏。
  大道上的路灯好像已经寿终正寝，黎岁杪的脸被发丝拂过。
  闻津喻熟练地操作着方向盘，耳边的风声呼啸，一个漂亮的漂移结束后，车子在原地停了几秒，随后驶入一片黑暗。黎岁杪的身体晃了晃，抓紧安全带。她压住几缕被风吹得刮脸的头发，抬起头，眼前骤然压上一片薄影。
  闻津喻的气味很好闻。
  这是她当初答应他条件的理由之一。黎岁杪眼前的光影一晃，驾驶座上似乎传来安全带扣解开的声响。他探身过来，捏住她的下巴，带着凉风似的薄唇猛地贴了下来。黎岁杪虽然有心理准备，但没准备得这么周全——她抓住闻津喻那只准备捏住自己的手，舌头，唇瓣，全被他吸着绞进去。
  “闻——唔——”
  上衣的扣子松开几颗，他的手探进去裹住她，密而凶猛的亲吻从她的唇转向脖颈。
  黎岁杪甚至有一种自己再不阻拦，会被他咬开颈动脉的错觉。
  她左手推着他向后，手腕接着被捉住。闻津喻想起李舒弈在餐厅时的眼神，手上力道不觉加重，牵着人的手就摸到自己身上。黎岁杪的掌心蓦然贴上那个粗得吓人的硬物，喘一喘抬头，发现车子停在一片灯光微弱的公园空地上。
  小公园，紧挨着路边。
  闻津喻将车开到了树林后面，灯光微弱的他们连彼此的脸都看不清。
  黎岁杪的上衣从外面看仍是好好的，那只手从下面伸了进去。
  她阻拦的声音全都被他吞进去嚼碎，闻津喻翻身坐到下面，将她抱到腿上。这个姿势大事不妙，黎岁杪推阻，裙摆却盖住两人亲密接触的部分。闻津喻一面在朦胧灯光中看她，一面动手绕到她的裙下。
  内裤扯下一半，他又拉开自己的长裤拉链。
  性器弹出来打到瑟缩的小穴上，又一下子贴紧。黎岁杪的肩微微一抖，被磨得哼一声，颤抖的尾音钻入他的耳中，刺激着人的神经细胞。闻津喻手臂环着她的腰身，重重顶胯将性器贴着小穴磨上去。
  抽滑，蹭动的声音，被叶子轻轻摇摆的声音遮掩。
  “和李舒弈说什么了？”
  “为什么骗我？”
  后一句质问声音带着一丝极强的个人情绪。
  黎岁杪的手没有依靠的地方，只能向前搭上他的肩。
  她不做声，闻津喻就又重又狠地向上顶。圆润粗硕的龟头顶着湿哒哒的穴撞一下，花蒂撞得抖。她掐着他的肩，另一只手去阻拦他的动作，声音却被颠散：“这里可能有人……嗯……闻……”
  她知道这里不会有人来。
  小穴的水撞的一包接一包，湿乎乎黏兮兮地包不住粗硕的性器。
  “说话，岁岁。”
  闻津喻提起她，捧着她的臀向上撞。
  黎岁杪颈上被顶出一层薄汗，喘了一声，因为身体姿势不得不前倾陷入他怀里。闻津喻的手掌揉着她的臀，压着果冻似的穴磨蹭性器。鼓胀的青筋和龟头接连蹭着花蒂磨撞，黎岁杪眼前发白，快感像虫子似的顺着脊骨向上爬。
  黎岁杪知道，他得不到答案，绝对不会停止动作。
  大概率得到答案，也不会停止动作。
  闻津喻的目光在漆黑的夜里盯着她，双手捧着她的臀，撞击的力道将小穴抽打得通红。
  黎岁杪咬着牙，身体像快被撞碎了。
  他没有进去，动作却凶悍的像在完成一场完整的性爱。
  “不骗你，你不是会吃醋吗？”
  她侧头抱着他，在他唇边轻轻地亲一下：“闻津喻，你自己说你的心眼和针眼比哪个更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