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狐媚手段(女二H)
自江娘子回到湘阳王府后,府中上下皆隐隐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。
儘管湘阳王并未表露偏爱,但「谁更得宠」的话题仍在下人间悄然传播,成了间话里最热闹的谈资。
「你们没看到王爷每次和江娘子一起时的笑容吗?江娘子的地位,哪是旁人能动摇的。」有资歷的老嬷嬷在膳房低语,语气篤定。
「话不是这么说。宋娘子如今也不同了呀。王爷命人教她绘事女红,连一向眼高于顶的李嬤嬤都对她客气几分!」年轻些的侍女不甘示弱地反驳,她们更倾向于新晋的宠爱。
议论声越来越放肆,竟连在主子的主屋中也胆敢妄言。
「你看那宋娘子的眼睛,会勾人似的。有人说她就是用了狐媚手段来勾引王爷!」一名侍女边修剪一株粉色的蕙兰,边压低声音。
「什么狐媚手段?」另一名侍女好奇凑近。
「我听说……她初次见王爷便……以口服侍……」
「什么?!」那侍女惊得一手掩唇,瞪大眼睛。
「当然是这样啊。要不然为什么她屡屡犯错,王爷都包容——」
「王府何时轮到你们妄议主子了?」
一道冰冷的声音自廊下传来,语调不高,却如寒霜乍降,瞬间冻住了整个院子。
二人一惊,齐齐回首,只见江若寧身披月白长衫立于门边,眉目清冷,神色淡漠,却比怒火更让人胆寒。
她慢步走入,目光扫过两名跪倒在地的侍女,声音不疾不徐:
「在雅竹居,妄议王府主子、污人清誉,你们当此处是市井茶铺,还是青楼风月?」
两人已吓得脸色苍白,口中只颤声求饶:「娘子恕罪……奴婢知错……」
江若寧却未多言,只轻声吩咐下人:「去罚她们跪柴房半日。今日之事,从此莫再提起。」
语罢,回身拂袖而去,留下一院死寂。
江若寧回至内室,灯影摇曳,茶烟氤氳。贴身侍女春华替她褪下外衫,眉头微蹙,小声劝道:
「娘子别为那两个下人动气……只是一派胡言,说得难听罢了。」
顿了顿,似难掩心底好奇,又压低声音道:「但……奴婢倒是听说,宋娘子初见王爷那夜,确实……以口承欢。」
江若寧冷声打断:「够了。」
春华一惊,赶忙低头:「奴婢失言。」
江若寧垂下眼帘,声音清冷而克制:「王爷与妾室的闺房事,不该由我们妄议。」
话虽如此,那句传言却如碎针般扎进了心头,藏在一隅,无声无息地生根发芽。
那夜之后,她常想:若湘阳王真有那样的渴望,为何从未向她提出?是尊重,还是冷淡?是另有偏好,还是她不够让他动情?
入府七年,湘阳王对她宠爱有加。她也实说不上来为何对此事如此在意。
她想到宋楚楚那张张扬艷丽的脸,想到那双会说话的眼——忽而有些悵然,却又羞于承认这种情绪。
一月以来,她未再提及此事,举止一如往常,谈笑间依旧端庄有度。然而偶尔,她也会在茶香间、书案后,不动声色地观察湘阳王,那早已让她魂牵梦縈的男子。
这样的疑问,终于在某夜悄然爆发。
这夜湘阳王于雅竹居留宿。日间政务繁忙,朝堂风云诡譎,重臣各怀鬼胎,令他心力交瘁。夜深之际,他只愿在此寻得片刻清寧。
他沐浴完毕,立于烛影摇曳间,发湿肤热。水珠沿着精壮肩背滑落,肤色被烛光映得更显炽热。
江若寧亲自为他擦拭水痕,自肩至臂,自胸至腰,一路顺至腿侧,指尖动作温柔,无声似水。当她跪地为他拭去膝上水痕时,目光不由自主停在他结实有力的大腿根部。
她抬眼,见他闭目歇息,水气氤氳间,俊顏沉静,宛若神祇。
压抑多日的疑问翻涌而上,心中那点不安与渴望,在灯影与静謐中悄然决堤。她竟神推鬼使般,在一念之间凑前,轻轻吻上了他那尚未苏醒的男根。
一瞬之间,空气仿佛凝住。
湘阳王猛然睁眼,眸光剧震,像被利刃骤然刺入。那双总是冷静的眼,驀地闪过强烈的错愕与不可置信。
他全身肌肉顿时绷紧,原本放松的神情早已荡然无存,眉宇之间写满压抑与不解。他难以想像,这个一向温雅有度、清洁自持的女子,竟会在此时、此地、如此行动。
他伸出手,捧起她的下巴,掌中力道不重,却带着逼视的坚定。语声低沉,夹杂着质问与探究:「你为何这样做?」
江若寧一愣,脑中轰然作响。她简直不敢相信刚才是自己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。她面色泛红,垂眸闪避,羞愧与惊惶在眼底交缠,几乎将她吞噬,只觉呼吸急促,五内俱焚,恨不能立即遁形。
他静静凝视她几息,眼神渐沉,似乎也忽然明白了什么,眸中掠过一丝怒气——那群奴才们竟敢将污秽之语带到她耳边。他眉头紧锁,薄唇抿成一线。
「……你是你,她是她。本王从未向你如此要求。」
语气虽比方才柔和,却像是划出一道不可跨越的界线。
江若寧听在耳中,觉得那句「你是你」竟冷过刀锋。她垂眸瞥见他身下已有反应,脸颊再度染红,眼底更是浮上一层倔强,声音微颤:
「既然王爷喜欢被人这般取悦,为何妾不能如此做?」
湘阳王神色未动,淡淡道:「本王是男人,自有男子的欲望。可你不必如此,你与她不同。」
言罢,他闭目沉声,似欲结束话题。
江若寧胸口一紧,委屈与羞辱同时袭来。她一月以来的克制与不安终于压不住:
「如何不同?」
他睁眼,缓缓道:「你是清正之人,本王不愿令你做这等事,辱了你自己。」
话说得好听,却拒她于千里之外。
她语气冷静,却隐着尖锐:
「清正之人……那何不供到庙里去?日日焚香,朝夕参拜,眼不观色,耳不听声,唇不沾情。留在王府有何意义?」
此言一出,四下死寂,彷彿连窗外风声也止了。
湘阳王骤然收紧眉峰,目光如刃般射向她:
「江若寧!」
他一向纵她几分情性,却万万没想到,她竟会说出如此犯逆之语,眸底凝结冰霜,周身气压骤降。
眼见亲王动怒,江若寧轻垂臻首,低声道:「王爷恕罪。妾……非有意顶撞。」
稍顿,她缓缓抬眼看他,语气轻得几不可闻:
「王爷不是圣人,妾也不是木石。您有欲,妾愿奉承,是人之常情。」
他沉默,胸膛起伏微重。
她望着他,湿润的眸中一片柔情,却字字清晰:「《礼记》也不禁人有欲,乃禁人无度。妾所为,不为媚俗,但为……一片真情,甘以微身,承君之需。」
湘阳王闻言,胸膛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。她的才情是通通用在巧言令色上了。他眉宇间闪过一丝忍俊不禁,却转瞬隐去,唇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
他声音依旧冷冽,带着几分压抑与讽意道:「你是想告诉本王,《礼记》容你如此僭越了?」
江若寧面颊嫣红,轻声应道:「若王爷不许,便是妾僭越,妾甘愿受罚。可若王爷许了……那便不是了。」
湘阳王静静看着眼前跪地的女子,烛火摇曳,映得她眉眼间一片赤诚,竟让他一时恍惚。
他忽而想起那年自己十九,于苏州紫阳书院对江家嫡长女一见倾心,奈何正妃人选早由先皇拟定,遂亲赴知府府邸,请纳江若寧为妾。
她方十六,梳着双鬟,气鼓鼓地立于阶下,瞪着他道:「可我不心悦于你!」说罢便转身跑入花园深处,裙角飞扬如烟。
当时的他,初承王爵,志高气盛,自觉被轻辱,回京后便求了父皇一道圣旨,以君令相胁,将人强纳入府,心中却始终如梗在喉。
而如今,跪在他面前的,竟是那个从前咬牙抗旨的少女。
一腔柔情,心甘情愿地以口事君——不是被迫,不是屈从,只因一片真心。
那一瞬,他呼吸为之一窒,只觉那多年压抑不解的鬱结,竟在她一句话中松动。
他目光微沉,低头看她,眼底再难掩情慾波动。那张清丽的容顏近在咫尺,吐息微热,几乎贴在他下身,而他胯下的阳具,早已昂首挺立,藏之不住。
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,指腹滑过她耳边湿发,声音低哑得几近呢喃:
「你可知自己在求什么?」
江若寧抬眼望他,目光不闪不避。
「妾知道。」
湘阳王凝视着她许久,喉结微动,终是轻轻叹了一声。
那声叹息极轻,却像是将压抑多时的自制与矜持,一併吐了出来。
「你若半途而废,此后我们便一如往常,相敬如宾,你不许再胡思乱想,也不许再如此僭越。」
然而江若寧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笑容浅淡却倔强。
当她的红唇再次贴上他勃然挺立的阳具时,湘阳王原本还能强自按捺的理智倏然崩断。
他瞳孔微震,只觉一股酥麻从腰腹升起,瞬间蔓延四肢百骸。
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臂,力道不重,却蕴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压迫,低头望她,目光深沉如海,呼吸亦有些凌乱。
「若寧,你再不退,本王便真不会放过你了。」
那一刻,她不再是那个言行循礼、凡事掂量的女子,而是以身以情,主动迎向他的女人。
她心头鹿撞,指尖微微颤抖的扶住他坚实的大腿,玉唇小心翼翼,试探性地轻吻、轻舔那蠢蠢欲动的肉茎顶端。
湘阳王浑身绷紧,眉头紧皱,呼吸加重。尤其是当素来端庄的江若寧张开红唇,把他那坚硬如铁的阳具放入口中——他猛地扣住她项后的秀发,指尖力道不重却蕴着克制,彷彿下一瞬便会失控,仍竭力忍住,未曾真正放肆。
她根本不明白他欲望之深沉,却在其边缘起舞。
他攫住她秀发的手轻轻带动她的臻首起伏。温热的柔腔摩擦着粗大的肉茎,唾液自江若寧唇边缓缓流下。那张清雅绝尘的脸,如今被他充血饱涨的阳具浅浅玩弄着。
湘阳王咬紧牙关,强韧的大腿肌肉筋脉微现,死死压下将自己深嵌她喉间的衝动。
江若寧却本能地以手覆上他的阳具根部,上下揉动。柔软的手甚至触及囊处,然唇舌依然青涩却专注地吸吮。
他一手扣紧她的乌发,另一手已紧扣她的肩头,喉中溢出一声近乎压抑的低喘。
她的动作稚嫩,却足以引他血脉奔涌。
他的反应映入江若寧眼中,似在无声地催促她。她的腮边和手腕开始酸疼,仍丝毫不停歇。
香舌于肉茎上下滑动,手下揉搓的动作不止,玉唇吮啜含弄,自阳具根部,吻过粗大的茎身,近乎虔诚的讨好着每一寸。
淫媚的水声自唇齿间传出,她取悦他,不止不休。
她娇喘未歇,偶尔抬眼看他,眸子已是水光濛濛。他宠了七年的温婉女子,此刻媚态显露,眼底盛满了痴迷与顺从,只为满足他最原始的本能。感官与视觉上的刺激让他不能自已,只想狠狠、狠狠地欺负她。
过了不知多久,湘阳王呼吸紊乱,只觉快感传至全身,脉动剧烈,再也无法克制。
「若寧……够了。」他低哑道。
他欲自江若寧口中抽出,没想到她却顽强的反道而行,竟将那蓄势待发的肉茎没入喉间,双眸霎时铺上一层薄雾。
那极致的快感直衝脑门,湘阳王浑身猛地一震,低吼一声,将滚烫的阳情尽数洩出。
那温热的液体骤然涌入咽喉,江若寧猝不及防,被呛得轻咳数声,泪水随之滚落,湿了眼角。
湘阳王见状,忙将她扶起。
她抬眼望向他,红唇微肿,嫵媚动人。脸色没有半点羞愤或厌恶,眸子水光盈盈,多了一分骄傲与满足。
他把她一把拥入怀中,低头亲吻她的发顶,嗓音低哑:「满意了?」
她娇羞的点了点头,将脸埋入他温热的胸膛,感受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脏。
梳洗已毕,夜已深沉。帐外烛火渐熄,唯有月色自窗纱洒落,静静笼住榻上二人。
湘阳王满怀软玉温香,突然开口道:「可还记得七年前,你哭着被送入府中那夜?」
江若寧骤然红了脸,缩了缩身子,嗔声道:「王爷怎忽然说起那时的糗事?」
他一笑,语气却忽而低了几分:「本王有时在想,当初以圣旨相逼,是否错了。那时你不愿,眼里尽是委屈。」他语气略顿,指尖轻抚着江若寧的香肩,「可若重来一次……本王恐怕,还是会那样做。你可心甘情愿?」
江若寧一怔,抬眸望着他,忽然盈盈一笑,说道:「王爷这等巧取豪夺的手段,妾可是见识过的,自然……不敢不从。」
湘阳王低声笑了,胸膛微颤,声音低沉:「你尚不知,何为『巧取豪夺』。」
翌日清晨,江若寧侍奉湘阳王盥洗更衣,他整襟理袖后,便前往书房。
甫一踏入书房,湘阳王便低声吩咐身后袁总管:
「查出府中妄议后院主子者,不论身份,皆当眾掌嘴十下,以儆效尤。」
袁总管心头一凛,躬身应道:「遵命。」
湘阳王眸光一沉,语气更冷:「至于那两名在雅竹居妄议宋娘子之人,恶语伤主,挑拨内宅……杖责二十,削其鬓发,发配浣衣局三月。」
语声虽不大,却如锋刃划过静水,寒意四起。
袁总管低眉顺眼,不敢多言,只领命而退。
往后的几日,王府正院哀声一片。掌嘴之声此起彼伏,板子落肉的闷响与低低的哀嚎不绝于耳。人人自危,对主子们敬畏更甚,再无人敢私下妄议半句。